第2章 翠玉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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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木從廁所出來回到座位的上的時候，雖然已經接受了系統的事，但還是有點渾渾噩噩。這種科幻的事情，竟然給他碰到了。
下意識的，李子木視線往下，果然看到了一個小小的打開標志。他知道，只要他在那個標志上輕輕點一下，就會有一張淡藍色的屏幕浮現在他的視網膜上。不過現在他四周人太多了，手在半空中指指點點的，估計別人都能當他神經病。
“哥哥，你手裏的是真的蘋果嗎？”
李子木一下回了神，才發現對面那對夫妻的小孩兒正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著他手裏的蘋果。
“小奇。”那對夫妻還記得李子木剛才有些奇怪的樣子，所以立刻止住了小孩跟陌生人的搭話。
李子木倒是也不介意，只是這個孩子這麽一說，李子木也才想起他手裏拿著的蘋果。
這蘋果叫什麽來著，好像叫翠玉蘋果。
李子木好奇的把蘋果舉到眼前，這個蘋果在個頭上真的不大，他一個手掌就可以全部包裹住。可問題是這個不大的蘋果入手，卻有一種奇異的沈澱感，還有一種玉石的細膩感。而且這個蘋果整體顏色十分鮮紅，賣相很好看，好看到確實不像是真的蘋果，像個仿真蘋果的裝飾品。
李子木觀察了這顆蘋果一會兒，然後把蘋果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除了蘋果接觸皮膚帶來的一絲涼意外，沒有任何一點的蘋果香。
李子木心裏有點打鼓了，這蘋果可以吃嗎？
現在很多水果都是外形弄的越來越好看，但實際的口味卻比不上以前的。這顆蘋果除了顏色好之外，個頭小，沒香味，李子木簡直要懷疑，它的作用是不是擺起來做裝飾品的。
猶豫了半晌，李子木試探著把蘋果放到了嘴邊。
吃一口看看，最多難吃，但是應該不會中毒吧。
想了想，為了以防萬一，李子木還是開了一瓶礦泉水放到身邊。實在不行，他就立刻吐出來，然後漱口。
哢擦，李子木一口咬了下去。
一瞬間，蘋果的汁液在口腔中爆發。他的味蕾先是覺察到一點輕微的酸澀，但在酸澀之後，則是轉為夾帶著蘋果香的甜味。
哢擦哢擦……
李子木在吃之前是想好的，第一口覺得要細嚼慢咽，不能快速咽下去。這樣，有不對勁也可以及時吐出來。
但是現在，在蘋果汁液在味蕾爆發的一瞬間，李子木的大腦一片空白，他根本顧不得小心翼翼。對美味的追求，讓他在狠嚼了幾口之後，咕咚一聲，他把蘋果吞入了喉嚨中。
一絲涼意微微從食道中傳來，李子木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麽感覺。但他昨夜因為跟兄弟們出去吃散夥飯，也喝了不少酒。宿醉，早上起來趕火車，腸胃其實有點不舒服，人精神也不是很好。
但現在，他好像突然胃口大開，人也清爽了很多。
哢擦哢擦…呼……
當最後一口果肉被李子木吞咽下去，他在滿足的吐出一口氣之後，李子木才突然驚醒，他竟然忘記了自己要小心翼翼品嘗的初衷。而最關鍵的是這種蘋果好像都沒有籽，也就是說，整顆蘋果，他吃的幹幹凈凈，一點都沒剩下。
吃都吃了，李子木這會兒到也覺得不會有毒，畢竟實在太美味了，他甚至有點回味的舔了舔粘在嘴唇上的蘋果汁味。
他可以發誓，他這輩子吃的蘋果中，沒有一顆是比的上剛才吃完的那一顆的。
剛才那種味道在味蕾中徒然爆發的感覺，現在想起來，李子木還覺得回味無窮。
這種感覺，讓李子木想起了以前朱有德做過的一個實驗。以前在大學的時候，他們有個老師跟他們說過一件有趣的事。
這位老師在放假的時候會去一些深山寺院之中靜修一段時間，有一次，他在一座寺院中四天打坐參禪，四天時間，除了喝水沒有吃東西。
第五天早上的時候，寺院的主持給了他一顆蘋果。
這位老師告訴他們，當時他咬下那顆蘋果的第一口的時候，那種從口中傳來的爆發性的味道，讓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那是他吃過的，這一輩子最好吃的蘋果。
後來朱有德覺得這件事挺有意思，這小子就在周六周天餓了自己兩天。在第三天的時候，嗷嗷叫著啃了一顆蘋果。
李子木也還記得，朱有德當時臉上的表情確實露出了那種沈迷的神情。後來，朱有德也時不時提起這件事。那次蘋果的味道，他會永遠記得。
李子木對這件事嗤之以鼻，那是因為人餓的時間長了，味蕾突然接受到食物的味道，所以敏感異常。
實際上，蘋果還是那顆蘋果，味道一般而已。
但是現在，李子木好像有點明白那位老師說的話了。
“小…小兄弟？”
李子木還沈浸在對蘋果味道的享受中，突然聽到有人叫他，他才看向說話的人。
是那對夫妻中的丈夫，他有些尷尬的看著李子木。
“怎麽了？”
這男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兄弟，你的蘋果…你剛才在那邊的車廂買的嗎？”
李子木楞了下，隨後才明白過來，他去廁所的時候可沒有蘋果。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顆蘋果，他們估計以為那麽有賣的，他隨手買了一顆。
“你想買點？”李子木這才註意到，他旁邊剛才在熟睡的大爺也醒了，還有過道對面坐著的幾個人，好像都在看他。
男人遮掩的吞咽了下口水，“那個蘋果…太香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貴嗎？”
李子木這才想起來，這翠玉蘋果沒被咬破之前，它沒有散發一點的香味。但是入口之後，則是口齒浸香。那種帶著淡淡涼意的方向，他指尖沾染的汁液似乎還在輕微散發著。
想到這個，李子木也咽了下口水。他好像，還有一顆，要麽吃了吧。蘋果又不大，他還沒吃夠呢。以他的胃口，李子木覺得他可以一口氣吃兩三個。
“小兄弟？”
李子木趕緊笑道，“我不是那邊買的，這是我上火車的時候，我朋友隨手給我的，我放兜裏給忘了。估計是什麽新品種吧，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那對夫妻的孩子眨巴著眼睛，滿臉的渴望之色。
“爸爸，我要吃蘋果，我要……”小孩兒眼睛有些微紅，大概是想哭鬧了。
那對夫妻對視了一眼，小孩兒爸爸從座位上起來，然後歉意的朝李子木笑了笑，“小兄弟別誤會，不是不信你。你看我們小孩兒鬧的厲害，我去那邊看看。實在沒有，也買點別的東西過來哄哄他。”
隨著這男的起身，其它座位上也起來了幾個人。顯然，他們也對李子木沒多少信任，還以為他騙人。
李子木也懶得理會這些事，他只是又想起了還剩下的一顆蘋果，真的越想越想吃。
不行不行，李子木搖了搖腦袋。
這種蘋果的味道這麽好，還剩下的一顆帶回家，切小了，讓他爸去嘗嘗。
他希望以後的時間，老人家可以享以前沒享過的福。這種蘋果這次是他抽獎得來的，下次再要，他也不知道容不容易了。
從這顆蘋果的美味程度來看，系統出來的東西，恐怕都不是凡品。但那又怎麽樣？李子木這會兒也想的通透，目前，對系統，對這些蘋果之類的產物，他除了還有一點防備之外，也只能秉持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態度。
李子木想通了，剛好也有點累，就微微調整了下自己的身體，然後讓自己在火車上睡一會兒。
李子木閉眼之後沒多久，那些剛才順著李子木過去的人也很快就回來了。不過這些人，面前多少都有些失望。
那個地方就是廁所，沒有別的了。他們還去火車上賣小零食那邊的地方問了，是有蘋果來著，但就是普通蘋果，根本不是李子木剛才吃的那種。
李子木一覺醒來，火車已經行駛了四個多小時，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他回老家，路程不短，要明天中午還可以到。到時候下了火車，還要轉車做大巴。
估計真正到家，要到明天晚上七八點才行。
李子木搖了搖頭，喝了口水清醒了之後，就去買了個盒飯來吃。對面的夫妻吃的是泡面，給小孩啃了只鄉巴佬的雞腿。
小孩子啃了幾口就不肯吃了，鼻子還抽抽噎噎的。
“我要吃蘋果。”這小孩子挺長情，還在念叨著。
那對夫妻中的妻子火氣上來了，拍了下孩子的腦袋，“吃飯！再鬧，媽媽就把你扔了！”
李子木搖了搖頭，管自己吃飯。
“小夥子，吃點這個。”
李子木一楞的時候，他旁邊那邊老人把一包塑料袋包著的鹵雞腿雞翅，還有裝著的幾顆白煮蛋以及一瓶自己腌制的辣蘿蔔給推了過來。
老人笑了笑，“我家裏人給準備的，火車上的東西不好吃，這個解解饞，你用這個下飯。”
李子木剛要擺手，老人立刻笑道：“沒事沒事，我一個人也吃不完，牙口不好了，吃吃。”說話的時候，老人撿了顆蛋遞給了對面的小孩。
“快說謝謝爺爺。”小孩媽媽提醒道。
“沒事沒事。”老人笑道。
李子木拗不過，就夾了點辣蘿蔔吃了口。還別說，剛才李子木吃別的菜還真有點食不知味，他腦子裏總想著翠玉蘋果的味道。
不過這辣蘿蔔腌制的味道好，辣又鹹，但放入口中之後，會一下讓他打個激靈，恨不得刨一口飯到嘴裏。
咽下去之後，雖然還很辣，但偏偏還是想吃。
“多吃點。”老人笑呵呵道。
李子木點點頭，於是撿了幾筷子辣蘿蔔。
“小夥子，雞腿雞翅也吃點，還有蛋，年輕人，要補充體力啊。”
盛情難卻，剛好這菜的味道確實不錯，尤其是辣蘿蔔開胃之後。不知不覺，李子木就把買來的盒飯中的飯全部吃完了。不過，盒飯配套的菜基本沒動。
吃飽了之後，李子木皺了皺眉，他覺得現在來個飯後水果，一定會很爽的。
那個…蘋果……
“小夥子，好吃嗎？”老人笑瞇瞇道。
李子木豎起大拇指就誇獎。
老人滿意聽了，然後笑道：“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那…你告訴我你的蘋果哪裏買的吧。實在不行，你把你朋友的聯系方式給我，我自己去問他買。”
李子木表情一僵…姜還是老的辣，在這等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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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的，李子木視線往下，果然看到了一個小小的打開標志。他知道，只要他在那個標志上輕輕點一下，就會有一張淡藍色的屏幕浮現在他的視網膜上。不過現在他四周人太多了，手在半空中指指點點的，估計別人都能當他神經病。
“哥哥，你手裏的是真的蘋果嗎？”
李子木一下回了神，才發現對面那對夫妻的小孩兒正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著他手裏的蘋果。
“小奇。”那對夫妻還記得李子木剛才有些奇怪的樣子，所以立刻止住了小孩跟陌生人的搭話。
李子木倒是也不介意，只是這個孩子這麽一說，李子木也才想起他手裏拿著的蘋果。
這蘋果叫什麽來著，好像叫翠玉蘋果。
李子木好奇的把蘋果舉到眼前，這個蘋果在個頭上真的不大，他一個手掌就可以全部包裹住。可問題是這個不大的蘋果入手，卻有一種奇異的沈澱感，還有一種玉石的細膩感。而且這個蘋果整體顏色十分鮮紅，賣相很好看，好看到確實不像是真的蘋果，像個仿真蘋果的裝飾品。
李子木觀察了這顆蘋果一會兒，然後把蘋果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除了蘋果接觸皮膚帶來的一絲涼意外，沒有任何一點的蘋果香。
李子木心裏有點打鼓了，這蘋果可以吃嗎？
現在很多水果都是外形弄的越來越好看，但實際的口味卻比不上以前的。這顆蘋果除了顏色好之外，個頭小，沒香味，李子木簡直要懷疑，它的作用是不是擺起來做裝飾品的。
猶豫了半晌，李子木試探著把蘋果放到了嘴邊。
吃一口看看，最多難吃，但是應該不會中毒吧。
想了想，為了以防萬一，李子木還是開了一瓶礦泉水放到身邊。實在不行，他就立刻吐出來，然後漱口。
哢擦，李子木一口咬了下去。
一瞬間，蘋果的汁液在口腔中爆發。他的味蕾先是覺察到一點輕微的酸澀，但在酸澀之後，則是轉為夾帶著蘋果香的甜味。
哢擦哢擦……
李子木在吃之前是想好的，第一口覺得要細嚼慢咽，不能快速咽下去。這樣，有不對勁也可以及時吐出來。
但是現在，在蘋果汁液在味蕾爆發的一瞬間，李子木的大腦一片空白，他根本顧不得小心翼翼。對美味的追求，讓他在狠嚼了幾口之後，咕咚一聲，他把蘋果吞入了喉嚨中。
一絲涼意微微從食道中傳來，李子木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麽感覺。但他昨夜因為跟兄弟們出去吃散夥飯，也喝了不少酒。宿醉，早上起來趕火車，腸胃其實有點不舒服，人精神也不是很好。
但現在，他好像突然胃口大開，人也清爽了很多。
哢擦哢擦…呼……
當最後一口果肉被李子木吞咽下去，他在滿足的吐出一口氣之後，李子木才突然驚醒，他竟然忘記了自己要小心翼翼品嘗的初衷。而最關鍵的是這種蘋果好像都沒有籽，也就是說，整顆蘋果，他吃的幹幹凈凈，一點都沒剩下。
吃都吃了，李子木這會兒到也覺得不會有毒，畢竟實在太美味了，他甚至有點回味的舔了舔粘在嘴唇上的蘋果汁味。
他可以發誓，他這輩子吃的蘋果中，沒有一顆是比的上剛才吃完的那一顆的。
剛才那種味道在味蕾中徒然爆發的感覺，現在想起來，李子木還覺得回味無窮。
這種感覺，讓李子木想起了以前朱有德做過的一個實驗。以前在大學的時候，他們有個老師跟他們說過一件有趣的事。
這位老師在放假的時候會去一些深山寺院之中靜修一段時間，有一次，他在一座寺院中四天打坐參禪，四天時間，除了喝水沒有吃東西。
第五天早上的時候，寺院的主持給了他一顆蘋果。
這位老師告訴他們，當時他咬下那顆蘋果的第一口的時候，那種從口中傳來的爆發性的味道，讓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那是他吃過的，這一輩子最好吃的蘋果。
後來朱有德覺得這件事挺有意思，這小子就在周六周天餓了自己兩天。在第三天的時候，嗷嗷叫著啃了一顆蘋果。
李子木也還記得，朱有德當時臉上的表情確實露出了那種沈迷的神情。後來，朱有德也時不時提起這件事。那次蘋果的味道，他會永遠記得。
李子木對這件事嗤之以鼻，那是因為人餓的時間長了，味蕾突然接受到食物的味道，所以敏感異常。
實際上，蘋果還是那顆蘋果，味道一般而已。
但是現在，李子木好像有點明白那位老師說的話了。
“小…小兄弟？”
李子木還沈浸在對蘋果味道的享受中，突然聽到有人叫他，他才看向說話的人。
是那對夫妻中的丈夫，他有些尷尬的看著李子木。
“怎麽了？”
這男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兄弟，你的蘋果…你剛才在那邊的車廂買的嗎？”
李子木楞了下，隨後才明白過來，他去廁所的時候可沒有蘋果。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顆蘋果，他們估計以為那麽有賣的，他隨手買了一顆。
“你想買點？”李子木這才註意到，他旁邊剛才在熟睡的大爺也醒了，還有過道對面坐著的幾個人，好像都在看他。
男人遮掩的吞咽了下口水，“那個蘋果…太香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貴嗎？”
李子木這才想起來，這翠玉蘋果沒被咬破之前，它沒有散發一點的香味。但是入口之後，則是口齒浸香。那種帶著淡淡涼意的方向，他指尖沾染的汁液似乎還在輕微散發著。
想到這個，李子木也咽了下口水。他好像，還有一顆，要麽吃了吧。蘋果又不大，他還沒吃夠呢。以他的胃口，李子木覺得他可以一口氣吃兩三個。
“小兄弟？”
李子木趕緊笑道，“我不是那邊買的，這是我上火車的時候，我朋友隨手給我的，我放兜裏給忘了。估計是什麽新品種吧，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那對夫妻的孩子眨巴著眼睛，滿臉的渴望之色。
“爸爸，我要吃蘋果，我要……”小孩兒眼睛有些微紅，大概是想哭鬧了。
那對夫妻對視了一眼，小孩兒爸爸從座位上起來，然後歉意的朝李子木笑了笑，“小兄弟別誤會，不是不信你。你看我們小孩兒鬧的厲害，我去那邊看看。實在沒有，也買點別的東西過來哄哄他。”
隨著這男的起身，其它座位上也起來了幾個人。顯然，他們也對李子木沒多少信任，還以為他騙人。
李子木也懶得理會這些事，他只是又想起了還剩下的一顆蘋果，真的越想越想吃。
不行不行，李子木搖了搖腦袋。
這種蘋果的味道這麽好，還剩下的一顆帶回家，切小了，讓他爸去嘗嘗。
他希望以後的時間，老人家可以享以前沒享過的福。這種蘋果這次是他抽獎得來的，下次再要，他也不知道容不容易了。
從這顆蘋果的美味程度來看，系統出來的東西，恐怕都不是凡品。但那又怎麽樣？李子木這會兒也想的通透，目前，對系統，對這些蘋果之類的產物，他除了還有一點防備之外，也只能秉持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態度。
李子木想通了，剛好也有點累，就微微調整了下自己的身體，然後讓自己在火車上睡一會兒。
李子木閉眼之後沒多久，那些剛才順著李子木過去的人也很快就回來了。不過這些人，面前多少都有些失望。
那個地方就是廁所，沒有別的了。他們還去火車上賣小零食那邊的地方問了，是有蘋果來著，但就是普通蘋果，根本不是李子木剛才吃的那種。
李子木一覺醒來，火車已經行駛了四個多小時，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他回老家，路程不短，要明天中午還可以到。到時候下了火車，還要轉車做大巴。
估計真正到家，要到明天晚上七八點才行。
李子木搖了搖頭，喝了口水清醒了之後，就去買了個盒飯來吃。對面的夫妻吃的是泡面，給小孩啃了只鄉巴佬的雞腿。
小孩子啃了幾口就不肯吃了，鼻子還抽抽噎噎的。
“我要吃蘋果。”這小孩子挺長情，還在念叨著。
那對夫妻中的妻子火氣上來了，拍了下孩子的腦袋，“吃飯！再鬧，媽媽就把你扔了！”
李子木搖了搖頭，管自己吃飯。
“小夥子，吃點這個。”
李子木一楞的時候，他旁邊那邊老人把一包塑料袋包著的鹵雞腿雞翅，還有裝著的幾顆白煮蛋以及一瓶自己腌制的辣蘿蔔給推了過來。
老人笑了笑，“我家裏人給準備的，火車上的東西不好吃，這個解解饞，你用這個下飯。”
李子木剛要擺手，老人立刻笑道：“沒事沒事，我一個人也吃不完，牙口不好了，吃吃。”說話的時候，老人撿了顆蛋遞給了對面的小孩。
“快說謝謝爺爺。”小孩媽媽提醒道。
“沒事沒事。”老人笑道。
李子木拗不過，就夾了點辣蘿蔔吃了口。還別說，剛才李子木吃別的菜還真有點食不知味，他腦子裏總想著翠玉蘋果的味道。
不過這辣蘿蔔腌制的味道好，辣又鹹，但放入口中之後，會一下讓他打個激靈，恨不得刨一口飯到嘴裏。
咽下去之後，雖然還很辣，但偏偏還是想吃。
“多吃點。”老人笑呵呵道。
李子木點點頭，於是撿了幾筷子辣蘿蔔。
“小夥子，雞腿雞翅也吃點，還有蛋，年輕人，要補充體力啊。”
盛情難卻，剛好這菜的味道確實不錯，尤其是辣蘿蔔開胃之後。不知不覺，李子木就把買來的盒飯中的飯全部吃完了。不過，盒飯配套的菜基本沒動。
吃飽了之後，李子木皺了皺眉，他覺得現在來個飯後水果，一定會很爽的。
那個…蘋果……
“小夥子，好吃嗎？”老人笑瞇瞇道。
李子木豎起大拇指就誇獎。
老人滿意聽了，然後笑道：“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那…你告訴我你的蘋果哪裏買的吧。實在不行，你把你朋友的聯系方式給我，我自己去問他買。”
李子木表情一僵…姜還是老的辣，在這等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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